,几个猎户端着自制的弩箭,手指因紧张而发白。
“王叔,会不会是官兵?”年轻的李二狗小声问道。
旁边的铁匠啐了一口,“不像是官兵。”
“可千万别是鞑子。”一名汉子神情紧绷,眼中的惧意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与恐惧。
众人屏息凝神地望着官道方向,一个个被那奇异的白色光亮吸引。
“那光瞧着不像是火把。”
“是啊!”
“那到底是什么光亮?”
“不认识!没见过。”
所有人都未曾瞧见过那等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只觉得诡异又心悸。
面对这等前所未见的光芒,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风雪中隐约传来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
“可千万别是鞑子!”有人低声祈祷着。
猎户张弓搭箭的手微微发抖,“鞑子都是骑兵,这来的是马车。”
王老汉蹙眉,低声提醒,“莫要忘记去岁长辛店就是先来了装商队的鞑子探子!”
王老汉的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剐在村民们的心口上。
李二狗突然红了眼眶,他姐姐一家就住在长辛店。
“那群畜生。”铁匠张的铁钳般的大手捏得梭镖咯吱作响,“进了村见人就砍,连吃奶的娃娃都挑在枪尖上。”
猎户老张的独臂微微发抖,去年他去长辛店送皮子时亲眼见过,井台上凝固的血浆有三指厚,祠堂前的晒场上堆着上百具无头尸首。
“鞑子把孕妇的肚子……”赵三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王老汉双手紧握铁叉。
他记得那个雪夜,长辛店逃出来的货郎趴在村口,后背插着三支雕翎箭,说完鞑子扮商队就断了气。
货郎冻僵的手里,还攥着半截被血浸透的糖葫芦,那是给他小闺女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