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法子,在朝会上掀起了好大风波,于敏中那老小子话里话外说你们心术不正,钻营幸进!可把我急坏了!赶紧就过来等着了!”
王明远心中了然,不止崔家,师母本家在京中也颇有根基,消息灵通实属正常。
他便将今日朝会上的情形,从于敏中发难,到自己如何反驳,陈香如何用数据支撑,再到陛下最终决断允许试点,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崔琰听得极为专注,时而皱眉,时而握拳,听到于敏中诛心之言时,更是气得差点拍桌子:“岂有此理!这老匹夫,分明是挟私报复!我看他就是冲着你,冲着我爹来的!”
而王明远也将自己今日在朝堂上的联想也都说了一遍。
崔琰听后脸色也更加凝重了起来,他放下茶杯,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恐怕不止那么简单。我琢磨着,于敏中今日这番作态,敌意来得又快又狠,恐怕不止是针对束水攻沙这个法子,也不单是户部和尚书杨大人之争。”
王明远心中一动,他知道师兄虽未正式入仕,但从小在师父崔侍郎身边耳濡目染,加之母家信息渠道,对朝局嗅觉异常敏锐。
他给崔琰的茶杯续上水,低声道:“师兄的意思是?”
崔琰目光锐利,声音压得更低:“你想想,我爹即将回京,接任的是什么位置?户部右侍郎!户部尚书赵和玉年事已高,近年多是左侍郎于敏中在主持部务,他早已将户部视为自家后院,经营得铁桶一般。
我爹此番空降,又是以巡抚之位回京,圣眷正隆,在于敏中看来,分明是去分他权、摘他桃子的!他岂能甘心?”
王明远默然点头。
崔琰继续道:“而且,据我舅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近来朝中……嗯,就是东宫那边,和几位年长皇子门下,似乎……颇不平静。于敏中向来与东宫走动颇近,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我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