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核心乃王修撰与陈编修之构想……”
杨尚书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自谦,笑道:“诶,有功便是功,不必过谦。走,带老夫去看看你们捣鼓出来的宝贝,子先将其说得神乎其神,勾得老夫心痒难耐。”
陈香在一旁接口道:“师兄,模型在东厢房。”
“好,前头带路。”
三人引着杨尚书穿过小小的庭院,来到东厢房门口。狗娃和石柱早已得了吩咐,守在院中,禁止旁人靠近。
厢房的门被推开,那个凝聚了三人近一月心血的水利模型,完整地呈现在杨尚书面前。
夕阳透过窗棂,柔和地洒在沙盘上,将山川河流的细微起伏勾勒得愈发清晰。杨尚书脸上的随意笑容渐渐收敛,他缓步上前,目光如炬,仔细地审视着模型的每一个细节。
从整体的山川布局,到河道的蜿蜒走向,再到两岸缕堤、遥堤、格堤的精细结构,最后目光落在上方那个构造巧妙的木质水箱和控制手柄上。
厢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常善德屏息凝神,手心全是汗。王明远亦在心中默默梳理着待会儿可能要解释的要点。陈香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良久,杨尚书才轻轻“唔”了一声,伸出食指,虚点向模型中一处模拟的险工段,终于开口,声音沉稳:“此处河床坡度,数据取自何处年份的记载?”
常善德一个激灵,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大人,取自隆景十五年当地州府上报的河道勘测图,经与后续十年水文记录比对,确认此段坡度在丰水期、枯水期变化不大,具有代表性。”
尚书不置可否,手指移向堤岸一处细微的加固结构,“此等做法,似是前朝旧制,与本朝常用工法略有不同,为何选用?”
这次是王明远开口回答:“大人明鉴。此乃参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