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常善德拱手,“善德兄,来得早啊。”
“大清早就被这丫头闹的不行,便早点来了。”
常善德笑着还礼,目光扫过王明远身后的马车,尤其是在狗娃那辆“装备车”上停留了一下,眼角微微抽了抽,但很快化为理解和善意的笑容,“明远兄府上……准备得真是周全。”
陈香依旧是一身半旧的青衫,背着那个熟悉的、看起来沉甸甸的布包,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城门口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见到王明远下车,他微微颔首示意。
稍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崔琰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带着两个驾着马车的小厮,匆匆赶到。
他人还没到跟前,爽朗带着歉意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对不住!对不住!让诸位久等了!一早被我娘揪着,非要再塞给我点驱蚊虫的花露,说是让咱们路上用!”
崔琰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箭袖锦袍,更衬得面如冠玉,英气勃勃。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先对王明远和陈香挤挤眼,然后便看向常善德,收敛了跳脱,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晚辈崔琰,见过常前辈。家父时常提起,说常前辈在翰林院勤勉扎实,是吾辈楷模。”
常善德这几日也已经清楚了王明远以及他周围人的背景,他在翰林院多年,何曾受过侍郎公子这般礼遇,连忙侧身避让,连连摆手:
“崔公子言重了,折煞常某了!令尊崔侍郎才是国之栋梁,常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话虽如此,常善德脸上也多了几分受用和感慨。
王明远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自己这师兄,别看平时大大咧咧,这人情世故倒是门儿清,一句话就让常善德心里舒坦了而且还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人员到齐,大家也不再耽搁。一行人汇合,说说笑笑,便出了东门,沿着官道,朝着香山方向迤逦行去。
官道宽敞平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