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虽然绕了点远,但方向肯定没错!再走几天,准保能到京城!到时候就能见到小县主了!”
“???谁……谁让你去京城的?!”国公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手指颤抖地抬起指着王二牛,要不是没力气,真想给这憨货脑袋上来一下。
王二牛被吼得有点懵,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委屈地解释道:
“是……是您自己说的啊!路上您一直没动静,身子也越来越凉,嘴里老是念叨着什么‘小妮儿’、‘妮儿’,还有‘家’。
我以为……我以为您不行了,想见小县主最后一面呢……我就想着,怎么也得把您送回京城家里去……”
国公爷听完,一口气堵在胸口,咳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伤势发作,还是纯粹被王二牛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气的。
他路上那是昏迷发烧说的胡话!这憨货竟然当真了!还就这么愣头青一样背着他往京城跑了一个多月!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国公爷看着王二牛那张写满了“快夸我机灵”的脸,真是哭笑不得,心里五味杂陈。
“你……你个……”国公爷想骂,看着王二牛肩胛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看着他浑身破烂却依旧挺直的脊梁,到了嘴边的骂话又咽了回去,化作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你细细说说,这一路,怎么回事?关内情况如何?”
王二牛见国公爷情绪稳定了些,便一五一十地把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说了出来。
怎么躲开追兵和盘查,怎么找吃的喝的,怎么判断方向……说到石墩子他们引开追兵可能凶多吉少时,这铁塔般的汉子声音哽咽,眼圈发红,拳头攥得咯咯响。
国公爷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也越来越冷。
听到王二牛说有些关隘的守军盘查得诡异,不像是寻人,倒像是捉拿要犯时,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