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
王明远看着家人好奇又紧张的样子,解释道:
“爹,娘,大嫂,簪花宴是惯例。
每年院试放榜后,学政大人和知府大人都会设宴款待新晋的秀才们。
一来是嘉勉,二来也是让同科学子互相认识认识。算是个……嗯,庆功宴吧。”
他顿了顿,想起府学柳教谕课上提过的一些细节,又补充道:
“席间,上官们会勉励一番,说些‘勤学上进’、‘报效朝廷’之类的话。
若是……若是真有学问人品都极出众的,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被哪位大人看中,收为门生弟子。”
“收为门生?!”最后这句话,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瞬间烫得全家人跳了起来!
娘亲赵氏眼睛“唰”地亮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收徒?当官老爷的徒弟?!天爷!那……那三郎你……你可是第三名啊!是不是有希望?!”
她猛地凑到王明远面前,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额头上那几个虽然消肿不少、但依旧清晰可见的暗红色印记和微微凸起的包块,脸上满是担忧和急切:
“哎呀!这可怎么好!三郎这额头……这红印子还没消透呢!看着多碍眼!这要是……要是上官老爷们讲究个仪表堂堂,看着不顺眼可咋办?”
她越说越急,一拍大腿,
“不行!娘这就去街上胭脂铺子!买点上好的面脂回来!给你抹抹,遮一遮!保管看不出来!
对了,你病刚好,气色看着也不好,娘再给你买点上好的胭脂,给你涂上看起来面色红润点!
我家三郎长得俊朗,得打扮的和年画上的俊朗小娃娃一样才好看,这样喜庆,上官肯定喜欢!”
王明远一听“面脂”和“胭脂”,头皮都麻了,连忙摆手:“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