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裕丰斋的掌柜罗东。”
江朝渊声音徐徐沉厉,语速并不算快,可每说一句语气便会重上三分。
“你借孙三味和罗东,让应钟知晓你已到裕丰斋。”
“你算准了应钟死后,无论我在何处,都定然会赶来这里亲审。”
“你提前借吴夫人的手准备了那驱蚊的香囊,只消借上前呈交账本的功夫,与其接触就能诱你发病,而我只要找不到线索,你又有疑点在身,我就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救你。”
她算准了他们急于寻获太子的迫切,也算准了他会留意她身上只有权贵女子才会学的礼仪,甚至就连诱发病症的时间也掐的刚刚好。
她必须要发病,还要足够严重才能让人释疑,所以就连他会阻止她服药,以及那一杯掺了鸳鸯藤的茶水都在她算计之中。
当日孟宁想要借孙三味传讯给应钟,那定然是用了什么手段,没有直接和罗掌柜接触的前提下,便只有借孙三味和他那短暂接触的片刻,在罗掌柜身上落下了什么。
靖钺司的人并非无能之辈,若是罗掌柜身上多了什么很容易察觉,孙三味也不可能不知情,事后严审就能查到孟宁身上。
所以她必须是在孙三味和罗掌柜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们当了传讯的卒子,而最有可能的办法……
“你当日装药的那个香囊。”
江朝渊目光冷凛,仿佛开了刃的寒刀,
“当日我命人搜查过你身上所有东西,若有可疑之物不可能逃得过,唯一未曾留意的,就是你主动袒露于人前,甚至让我的人经手过的那个药囊。”
他仔细想着那天的事情,回忆与孟宁接触的经过。
她突然病发,装药的锦盒抖落在地上,那香囊却一直抓在手心里,后来陈钱取了药丸给她服下,却因为那杯掺了鸳鸯藤的茶水,让她病情愈重痉挛昏迷。
事发突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