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怕是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可是这位吴大人不仅隐瞒身份稳坐县令十余年,亦将奉陵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何尝不是他的能耐?
孟宁抬眼认真:“江朝渊他们应该已与大人说过我身份,蔺家有意插手奉陵之事,陈王是成不了事的,你与其冒险跟着一个逆贼,为何不另寻一条康庄大道?”
吴德贵被揭穿身份,少了之前的畏畏缩缩,朝着孟宁给他画的大饼就嗤了声:
“陈王把持朝堂,兵困京城,就连陛下都在他手中,他怎就成不了事?况且就算没有陈王,还有左相。”
“那若蔺家能有办法让左相束手呢?”
“你说什么?”
“当初我父亲虽被当了弃子,但是税银一案并未了结。”
孟宁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吴德贵神色大震。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顾不得撞上伤口的疼痛:“你和蔺家手中有左相他们的把柄?”
孟宁没有回他的话,只笑了笑。
吴德贵心神动摇,如今朝中无非是陈王、左相争权,蔺家藏于暗处,之前江朝渊他们就已猜测蔺家早与太子有所合谋,那若他们还能有办法拿捏左相及朝中一些官员。
那陈王……
孟宁见他脸色变了又变,目光盈盈,言道:
“其实吴大人何必担忧,前几日吴夫人助我从裕丰斋脱困,今日你又帮我瞒过了江朝渊等人,更弄出天谴之事打击陈王声望,蔺家那边定会记你一份功劳。”
“待到将来驱逐逆臣,得归正统,吴大人何愁不能青云直上?”
吴德贵:“……”
这威胁说的可真是清新脱俗!
他扯着脸皮讥讽,“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拉我进这潭浑水?”
孟宁轻声笑了笑:“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吴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