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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堂中甚是冷清,李昭打量四周:阁内靠窗摆着四排梨花木绣架,每个绣架旁都放着竹编的线筐,靛蓝、绯红、金褐的丝线绕在线轴上,墙上挂着已完工的绣品,有给闺阁小姐绣的缠枝莲荷包样,也有供官府的大幅山水,最显眼的是正中央那幅《莲塘清趣》,莲叶用渐变绿线绣得层层叠叠,连露水都像要从针脚里滚下来。
李昭扭头低声问阿水:“你能绣成这样吗?”
阿水哼了一声说:“我能给你做些针线你便知足吧,我真有这手艺,何苦跟着车队千里迢迢的找罪受!”
裴空忙问:“你不会针线吧?”
“谁说不会?只是,稀松了些。”李昭稍显底气不足。
苏伯认真的说:“昭儿就是实诚,她的针线活还真就是又稀又松。”
裴空大笑两声才发现一个妇人站在堂内一间屋前正看着他们,裴空瞬间收敛笑容。
那妇人见众人看过来,赶紧屈膝朝众人行礼。
魏推官寒着一张脸指了指妇人身后的屋子说:“进屋回话。”
李昭没想到锦绣阁老板是位中年妇人,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别看她眼角有细纹,笑时却像浸了温水的绣针,软中带着几分练达的韧劲儿。
李昭见她行礼,赶紧还礼,而后脱口而出:“夫人看着不像有伤悲。”
老板娘笑容登时凝固在脸上,她本想表现的知礼些,一时间竟是忘了这些人因何来此。
魏推官寒着一张脸,冷声道:“问什么说什么,若有隐瞒,即便未曾参与命案,一样躲不掉牢狱之灾。”
老板娘慌乱之情即刻爬上脸,她先是将几人让进屋内,又命人准备茶点,再转身便哀求道:“我之前说的句句属实,苏娘脾气不好,做活儿的时候最忌旁人来扰,除了吃喝,平日里我们都不进她的绣房,她平日又是个清高的,不愿与我们多说什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