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法度之威严!”
李显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急声道:“刘仆射!朕深知兄长之冤!此案确有蹊跷之处,先帝也……”
“陛下!”
刘仁轨毫不客气地打断李显的话,语气甚至更为激烈:“即便真有蹊跷,也当时刻日久,细细查证,岂能于大朝之上,仅凭陛下仁心一念而仓促定论?
“此举置先帝于何地?置国法于何地?
“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番话说得极重,几乎就是指着李显的鼻子批评他感情用事、轻率昏聩,甚至抬出了先帝和法度来压人。
李贤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刘建军昨夜只是推测刘仁轨会反对,却也没想到这老头儿反对得如此激烈,如此的不留余地!
这简直是把李显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完全超出了“唱反调”的范畴,更像是不死不休的政敌所为!
李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气得不轻,指着刘仁轨,手指都有些发抖:“刘仆射!你……你岂可……”
“陛下。”
就在这时,珠帘之后,终于传来了武后那平静无波,却自带威严的声音,“刘仆射所言,不无道理。”
仅仅一句话,就让躁动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武后的声音继续缓缓响起,听不出喜怒:“为新皇者,重情义是好事,但亦当顾全大局,谨守法度,沛王之案,牵连甚广,先帝定性,岂可儿戏?刘仆射老成谋国,所言乃是正理。”
她轻飘飘几句话,不仅完全否定了李显的提议,更是将刘仁轨拔高到了老成谋国的高度,彻底堵死了李显的退路。
李贤心中巨震。
刘建军又料中了,母后果真顺势站在了刘仁轨这边,她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李贤也意识到,此刻,到了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李贤猛地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