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看去，他的眼睛甚至透着一层水光。

她突然笑出声，“真奇怪。”

元辛碎猛地捏紧了手心。

奇怪什么？

曾经她还小，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被欺负了。

那现在呢？

会不会觉得被不断实验只为了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聪明脑袋的他很奇怪？

元辛碎心跳如擂鼓。

明明听见了她的声音，却像是起了水晕一样，一下下，一圈圈撞得他失神。

同时不安如潮水，顺着僵冷的四肢爬上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殷念说清楚实情的原因。

他只是默默的，在背后一直看着她。

她会更觉得恶心吗？

元辛碎不知道，他睫毛因为过度不安而激烈颤动。

就在这时，殷念在他面前突然蹲了下来，“我说，明明都是同一张脸，怎么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之后，看起来觉得你更好看了呢？”

僵冷的四肢开始慢慢回温。

他抬起头看向殷念。

像是突然被捞出了水面，可以自由呼吸。

他想说的话很多，从在学校里第一次看见她，他就知道她是谁。

还有很多她不能知道的心思，也在暗处生根发芽。

但此时此刻，元辛碎也只能憋出两个字，“抱歉。”

他缓了缓，说：“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殷念却不在意的摆摆手，“哎放心吧，我不会在意的。”

元辛碎心中一窒。

“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做的梦？你能看见我的吗？”

殷念试探性的伸出手在他的额头贴了贴，“你好像退烧了。”

“我也退烧了。”殷念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