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一团飘忽不定的火,让画萱勉强靠着取暖。
而屋子的大门断裂。
玉呈的金佛也挡在那大门处,防止风雪入内,令本就难受的画萱更加脆弱。
可金佛也变得忽隐忽现。
画萱说话的时候,嘴巴打哆嗦,牙齿不断的上下磕碰。
声音也跟着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事。”
“你少少少少用点灵力,我们,还要回去,找殷念。”
“她一个人,还有母树。”
画萱的每个字都吐的非常艰难,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钝钝的痛感就像是被冰冻后失去了痛觉,后知后觉的痛令她脑子也跟着麻木了。
“我们得快点,回去,帮,她们。”
“你,节省点灵力。”
画萱嘴里不断的冒出白雾,是因为周围真的太冷了。
连她脚下的土地都已经冻上了一层硬硬的白霜。
玉呈将火源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的袈裟变得无比鲜红。
他取下袈裟,袈裟是件至宝。
包裹住画萱的时候。
很快她就被一点暖意激的打了个哆嗦。
“你,你自己。”
画萱想让他自己穿着,她裹的这么厚,看着玉呈穿的这么单薄。
已经开始替他觉得冷了。
可玉呈却一脸凝重,压住了画萱想要解开袈裟的手。
“别动!”
他第一次语气如此严肃。
将画萱一下就钉在了原地。
玉呈手上的佛珠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素衣,在漫天黑色的大雪里显得十分扎眼。
“母树不是最危险的。”
“殷念也有实力。”
“现在最危险的是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