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约定记号、或者……埋伏。你们在招待所等消息。”
何卫国几乎没有犹豫,果断点头:
“同意!雷刚,你们俩务必小心,只观察,不暴露。”
“确认安全或有明确记号后,立刻撤回。”
“我们等你们消息。”
……
下午三点刚过。
雷刚和刘胜利已经换上了昨天从镇上集市淘换来的旧棉袄,脸上用锅底灰和泥土稍稍抹了抹,背上背着半满的柴筐,手里拎着捆柴绳,看起来就像两个准备进山捡柴禾的本地农户。
两人没有从招待所正门走,而是从侧面的小门悄无声息地溜出去,融入了镇东头稀疏的人流和建筑阴影中,朝着镇外那个“歪脖子松树”的方向走去。
招待所二楼,何卫国站在自己房间那扇结满冰花的窗户后,目送着那两个“农户”身影消失在街角。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上的冰碴,直到指尖传来刺痛。
房间里,张福宽默默卷着烟,陈建国一遍遍检查着自己的配枪,李振江和赵友田在隔壁房间,看似在保养工具,但耳朵都竖着。
整个车队,剩下的人看似各做各事,但一种无形的、紧绷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比前两日单纯的等待更加磨人。
时间一分一秒,在寒冷和寂静中缓慢爬行。
大约半小时后,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何卫国心头一跳,快步过去开门,却不是雷刚他们。
门口站着的是前台那个圆脸的招待员大姐,手里拎着个竹壳暖水瓶。
“大兄弟,给你们送点热水。”
大姐说着,目光却朝走廊尽头瞟了一眼,声音压低了些,像是闲聊:
“刚才你们那个……黑脸膛的同伴,跟另一个小伙子出门了吧?”
“我瞅着,他们后头好像有俩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