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贵,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有事?”
阎埠贵根本没听见后半句,他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摸上了冰凉的自行车梁,那眼神,恨不得把车子整个吞下去:
“飞鸽牌!这可是好牌子啊!得一百六吧?啧啧啧……”
那羡慕劲儿,都快顺着口水流下来了。
何卫国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有点好笑,故意道:
“我说阎老抠,你要是喜欢,自己也搞一辆呗?您可是红星小学的人民教师,买个自行车,应该不算难事吧?”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上挤出个干笑,习惯性地开始哭穷:
“哎哟卫国!这话说的!我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二三十块顶天了!”
“家里六张嘴等着吃饭呢!不精打细算着点,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哪能跟你们家比啊!”
他摇着头,一副我太难了的表情。
何卫国心里冷笑:信你才有鬼!
阎老西算计别人狠,算计自己更狠,对外永远哭穷,谁知道他小金库里藏着多少?
这种人,对自己都下得去手,是真狠。
他懒得再废话,扛着床架往前走了一步:
“阎老抠,劳驾让让?您这么堵着路,我朋友都不好意思说你了。”
他语气不重,但意思很明白:挡道了。
阎埠贵被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悻悻地让开一步,但眼睛还是粘在自行车上。
看着何卫国和刘军推车过去,他不甘心地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切,显摆什么啊!飞鸽也就那样,要我说啊,还是凤凰牌最好……”
他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何卫国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无视了这只聒噪的老苍蝇,和刘军一起径直走向中院。
刚到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