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

“睡着了。”皇帝拿着自己给自己倒的水，边喝边走过去坐了下来。

“奴婢该死。”

安玖跪下求饶。

皇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起来。”

【朕又没说什么。】

【她跪什么？】

安玖赶紧起来了。

她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陛下一直没睡？”安玖试探的问。

皇帝摇头：“不想睡。”

安玖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想暴君占据他的身体。

其实也能理解。

皇帝忽然转头看着她。

“若是有一天，朕和那个蠢货有一个要消失，你希望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安玖皮都绷紧了。

这是什么送命题？

打工够难了老板，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我哪里知道你们谁要消失？

要不，你们兄弟俩猜拳决定？

别为难苦逼打工人了。

她不知道啊。

安玖苦着脸：“陛下，奴婢斗胆说一句，两个其实都是您……”

皇帝笑着点头：“是啊，都是朕，那以后肯定有一个要消失，你希望是谁消失？”

安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敢说朕，你就死定了！】

安玖“……”

她不想昧着良心说暴君，当然了，其实她也不希望皇帝消失。

所以，无法回答。

也不能回答。

皇帝舒了口气，被自己逗笑了。

“果然还是无法回答吗？”

他低着头，盯着桌上的某一处发呆，样子看起来非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