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名字,一股暴戾之气猛地冲上朱由检的颅顶!就是这个肥猪,上上一世在京营吃空饷喝兵血,等李闯兵临城下时,他的兵都没了!
一股冰冷的杀意,不受控制地从朱由检眼底掠过。虽然只是一瞬,却让跪在下面的魏忠贤如坠冰窟,连哭嚎都噎在了喉咙里。想要再加一点,可又不敢出声。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俯身盯着魏忠贤乱颤的花白头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魏公公……朕说过,你有免死金牌……朕是讲理的。这金牌,一定能免死。”他刻意顿了顿,让“免死”二字在魏忠贤脑中回荡,“但是……”
这“但是”二字,如同悬顶之剑,让魏忠贤瞬间窒息,又是一身冷汗!他明白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怕是要来了!
朱由检直起身,脸上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杀机从未存在:“去吧,把那十万亩田的田契,清点清楚,给朕送来。”
“老奴……老奴遵旨!谢陛下天恩!谢陛下天恩!”魏忠贤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朱由检望着他仓皇的背影,仿佛喃喃自语:“唉,朕也不是非要和这老狗过不去。只是他捞得实在太多了……像他这样的大珰,捞个二三十万两银子,置几千亩田地养老,荫庇子孙,也就够了。贪那么多,花不完,守不住,徒惹杀身之祸,何苦来哉?”
他摇摇头,拂袖转身,对阶下沉声唤道:“王承恩!”
“奴婢在!”王承恩应声趋前,垂手肃立。
“传朕口谕,”朱由检声音沉稳,“即日起,朕的膳食,由信王妃(周玉凤)亲手操持。一应食材、器皿,你亲自经手。”
王承恩神色一凛,深深躬身:“奴婢遵旨!定当寸步不离,万死不敢有失!”
一旁的徐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