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来。”
“可我知道,它吃人不吐骨头!它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争宠的工具!”
“你想为自己活,有什么错?”
她说得激动,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水仙,我支持你!若你需要,我在草原的根基,随时为你敞开!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帮得上,绝不推辞!”
这不是劝解。
这是声援。
水仙的眼眶又热了。
多日来的不被理解的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反握住拓跋的手,“谢谢……谢谢你懂我……”
她们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在宫门即将落锁前分别。
拓跋离宫前,冯顺祥奉命来问劝解结果。
拓跋看着这位御前大总管,朗声道:
“回冯公公,请转告皇上......草民见识短浅,草原儿女,只知人生苦短,畅快为上。皇后娘娘之心,妾身……劝不了。”
她顿了顿,昂起头,补上最后一句。
“也不想劝!”
言毕,她转身,翻身上马,动作利落飒爽。
背影决绝,像一只终于飞向蓝天的鹰。
冯顺祥将拓跋的原话,一字不漏地回禀了昭衡帝。
乾清宫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昭衡帝坐在御案后,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目光却落在虚空里,久久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悬挂在墙上的巨大舆图前。
图上,万里江山,疆域辽阔。
这是他萧家的天下,是他半生心血守护的社稷。
他曾以为,拥有了这天下,便能给她一切。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天下再大,也不及一人之心难测。
他给得了她后位,给得了她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