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然后,去登第客栈,找一个叫周砚的掌柜。你就说……是一位故人,让你去的。他会给你安排一个活计,让你能凭自己的双手活下去。”
少女完全懵了,呆呆地看着掌心中那带着体温的镯子,又抬头看看水仙帷帽后模糊却温柔的面容,巨大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让她连哭泣都忘了,只本能地重重磕下头去。
她光滑的额头碰在冰冷的石板上,咚咚作响。
水仙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热,但她迅速眨了眨眼,将那股翻涌的酸楚压了下去,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昭衡帝默默上前,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低声问:“认识?”
水仙轻轻摇头,帷帽的薄纱微微晃动:“只是……看着可怜,想起一些……旧事罢了。”
她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那段属于前世的,血泪交织的记忆。
昭衡帝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追问,只对隐在人群中的一名侍卫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侍卫领会,悄然退开,自会去妥善处理小穗父亲的后事,并尽力寻找她失散的弟弟。
午后,马车驶向西郊皇庄。
此处并非是一片田地,此时正值插秧时节。
昭衡帝卷起锦袍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亲自带着刚睡饱的清晏和清和下到田边。
两个小皇子起初看着浑浊的泥水和小小的秧苗,都有些嫌弃,踟蹰不前。
昭衡帝没有斥责,只是指着远处田中正弯腰劳作的农人,对儿子们温声道:“你们看,那些人从日出忙到日落,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滴进泥土里,才能种出我们每日吃的米粮。”
“你们是皇子,生来尊贵,但更该知道,这碗中每一粒米,皆来之不易,饱含汗水与艰辛。”
说着,他竟真的脱下鞋袜,挽起裤腿,赤脚踩进了微凉的泥水中。
动作虽有些生疏,却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