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和宫寝殿。
帐幔低垂,空气中尚弥漫着一夜旖旎后未曾散尽的暖昧气息。
水仙悠悠转醒,身侧的位置还残留着属于昭衡帝的温度。
她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锦被滑落,露出雪白肩颈上几点暧昧的红痕,如同雪地里落下的红梅,昭示着昨夜帝王的恩宠究竟是多么激烈。
水仙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才缓缓起身。
她披上一件柔软的常服外袍,锦缎面料滑过肌肤,带来些凉意。
她没有惊动外间守夜的淑儿,先是穿着软底的寝鞋,轻步走到偏殿。
摇篮里,双生子清晏和清和分别睡得正香。
再走往里走去,永宁则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一个布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儿女恬静无忧的睡颜,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水仙的心尖,让她冷硬的心肠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她要守护的,便是这片宁静。
悄然退出偏殿,水仙不顾自己身着单薄的寝衣,来到庭院中。
冬日清晨,空气冰冷似是带着寒霜,吸进肺腑令人清醒。
水仙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让她因昨夜欢愉及柔情而有些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晰了许多。
她缓步走在青石小径上,脑海中盘旋的,依旧是宫外义诊之事。
周砚的伤、药材的断供、每日越来越乱的危机……这一切的背后,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想起如今未有几个太医去民间义诊......
水仙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闪过太医院院判——卢正清。
这个老狐狸,在太医院经营数十年,门生故旧遍布,关系盘根错节,行事又极其谨慎老辣,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
正思忖间,向来机灵的听露如同影子般悄然出现在她身侧。
总是扬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