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是太后她存心刁难,你刚生产完便让你跪佛堂,若她不是朕的母后,朕真想斥责她愧为国母,愧为人母!”
今日太后磋磨水仙,昭衡帝的心却彻底冷了。
他不明白,母后向来偏宠端亲王,端亲王的一切都是母亲亲自挑选好的。
而对他......母亲从来就没有偏心过。
都说爱屋及乌,母亲竟会如此对待生产未愈的水仙,也足以体现她对他的心意有多么的令人心寒!
这时,裴济川适时到了礼和宫正殿,再次掀帘进来,打断了帝妃的沟通。
裴济川面露惊讶,想要转身退出,却被昭衡帝唤来为水仙请脉。
现在什么事都不如水仙的身子来得重要!
裴济川再次诊脉后,仍然是那副说辞。
“此乃郁症深重之兆,都说忧思伤脾,惊恐伤肾,娘娘如今心绪极度不稳,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
昭衡帝看着怀中默默垂泪,容颜憔悴的水仙,再想到她在慈宁宫佛堂晕倒的情形,一股混杂着心痛、怜惜的情绪将昭衡帝的吞没。
最终,全部化为了对太后的怨怼。
“朕知道了。”
昭衡帝不避讳站在门边的裴济川,他将水仙更紧地搂住,如同宣誓般在她耳边低语,“从今往后,朕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扰你清静,让你受半分委屈!”
水仙也知道负面情绪够多了,她要的是帝王的怜惜,而不是帝王的厌弃。
如果一个人从早到晚地叹气,任谁也要烦躁。
她缓缓将脸上的眼泪擦净,可眼角还泛着晶莹的泪光,她缓缓颔首,信任地看向昭衡帝,满心满眼都是他,“臣妾相信皇上......”
“皇上,臣妾努力变好,陪着孩子......也陪着皇上。”
昭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