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底的混乱,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水仙轻按了下额角,“臣妾只是有些乏力,才一时失神。”
她没将对阿娜的莫名熟悉放在心上,因为她确实未曾见过阿娜这张脸。
水仙只当是个巧合,也不去想了,只靠在昭衡帝的怀里,听他低声在她耳边徐徐说着永宁最近的轶事。
——
坤宁宫里。
与常日的虚弱不同的是,最近皇后的脸色颇好,在水仙因身体问题暂时代行不了晨昏定省后,没过多久皇后就将晨昏定省重新拿了回来。
皇后刘思敏说,如今日头正好,估计晴好的天气让她的身子舒服了些,又能重回后六宫主持每日的晨昏定省。
在阿娜来后宫见水仙的这天,皇后在自己的坤宁宫院子里,正手持金剪,气定神闲地修剪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白玉兰。
听完宫女低声的禀报,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透着些冰冷的笑意。
“哦?皇上果然应允了,连无法预料的风险都甘之如饴……真是,情深似海啊。”
她剪下一段多余的枝桠,眸底掠过一瞬的冷讽。
“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宫便如他们所愿。”
她放下金剪,拿起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
皇后步伐缓慢,朝着坤宁宫正殿走去,心腹宫女连忙上前,扶住了皇后的手臂。
皇后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侍女的手上,用只有她与一旁心腹侍女能听清的声音,淡声道:
“待皇上痛失所爱,肝肠寸断之时,自然会明白,谁才是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有风吹过她的裙摆,在庭院里扬起一片比高挂的日头还要明媚的明黄色。
皇后声音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抹杀意,“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