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听到易兴尧去而复返的声音。
她刚才毕竟是假装昏迷,听到了易兴尧离开前对死士的嘱咐。
死士们如今的主要任务是看着易夫人,不要趁着易兴尧不在进了山洞。
他们都在外面,离水仙这里最近的,也只有守在门口的死士。
那两个人时不时地往里面看上一眼,也并不想进来。
水仙这才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她将昨夜易兴尧给她垫着睡的披风拿过来,然后一手压着自己的胃部,一手用他的披风紧捂着自己的嘴,将刚才喝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
自昨日一早她就没怎么吃好,肚子里除了那点药以外什么都没有。
浓黑的药汁被他的披风所吸收,她就地蹭了点土丢到角落里,这样才能掩盖住那刺鼻的药味。
水仙的确是喝了,可她也知道如何去吐出来。
她用手轻抚了下肚子,心中一声低叹:情势所迫,我也没办法,你们坚强一点,给娘亲帮帮忙......
做完这一切,水仙便扶着腰从干草堆上起了身。
易兴尧大早上发疯,突然让她喝药,水仙并没有任何充足的准备,更不用说昨夜才到的这处山洞。
一切都发生的出乎水仙意料,这并不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但水仙知道,她若是现在不跑,易兴尧那个疯子还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至于裙摆上的血......
水仙皱着眉撕下了一块衣裙的内衬,简单包扎了下自己被割伤的大腿内侧。
刚才翻滚的时候,趁着一切凌乱,山洞里的光线也不好。
水仙便抓起一片刚才装着堕胎药的瓷瓶碎片,心一狠就割伤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血流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倒是误打误撞地成就了她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