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赤红。
易兴尧猛地转身,大步进了房,重新掀开那尚且弥漫着暧昧气息的锦帐,欺身而入。
帐内很快又传来了女子压抑的,带着痛苦的低泣声,久久不息。
翌日,易兴尧独自一人,策马去了京郊一处隐蔽的别院。
这处院子外表看似普通,内里的陈设却按照他记忆中,水仙当年在易府所住的那间狭小却整洁的下人房间,一模一样!
浅碧色的旧床幔,洗得发白的月白侍女裙,甚至连妆台上摆放的胭脂盒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妆台最显眼的地方,赫然摆着他珍藏的那支银簪。
易兴尧走到妆台前坐下,拿起那支银簪,冰凉的触感让他眼底浮起一抹病态的迷恋。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声喃喃,如同情人间的絮语:
“很快了……水仙,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边,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昭衡帝不过是暂时拥有你的躯壳罢了……他懂你什么?他只会让你陷入危险,让你被那些女人欺辱……”
“等我……等我扳倒他,这天下,还有你,都会是我的。到时候,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护着你,值得你依附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在这间精心复刻的房间里回荡,诡异非常……
……
朝堂之上,昭衡帝还维持着重用易兴尧的假象。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对易兴尧西北的战绩再次给予了高度肯定,赞其“忠勇可嘉,实乃国之栋梁”。
并额外赏赐了黄金百两,锦缎千匹,恩宠显得无比厚重。
后宫里,他也时常去长信宫坐坐,对协理六宫的易贵春表示假意的关切和恩宠。
满宫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帝心已彻底偏向易家,瑾贵妃水仙失宠被厌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