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钱公公如此对待水仙,礼和宫有的宫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能被拨来礼和宫伺候的,那可都是费尽心思,甚至用银钱打通关系才能被拨到宠妃的宫殿的。
如今刚入职没个把月,瑾贵妃一朝失势,那不是耽误他们的前程吗?
听到钱公公的嘲讽,水仙心中不快,但知道此刻发作无用,反而落人口实。
在钱公公得意的目光里,水仙刻意无视他的嘲讽,追问道:
“既然送回来了,她受了伤,太医呢?为何不传太医?”
钱公公捂住嘴,发出令人不快的笑声。
“贵妃娘娘,您怕是贵人多忘事,您如今可是在禁足呢!”
“按照宫规,禁足的妃嫔,半个月才许请一次太医请平安脉,更何况......”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显得愈发尖厉。
“如今受伤的,不过是您身边的一个侍婢罢了。”
“按照您之前协理六宫时教导咱家的,宫里凡事,都得讲个‘规矩’,讲个‘流程’,不是吗?”
他这话,分明是在拿水仙掌权时要求他们严守规矩的话来堵她的嘴,极尽羞辱。
看到水仙脸色愈发冰寒,钱公公只觉得心中积压的恶气出了个痛快。
他得意地朝着带来的小太监一挥手:“得嘞,人已送到,若是贵妃没有什么事,咱家要走了!”
说完,竟真就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们将那副破担架,和上面奄奄一息的听露就这么扔在院子里,丝毫没有要帮忙抬进旁边厢房的意思。
钱公公这般明目张胆的折辱,让礼和宫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宫人们更是惶惶不安。
他们纷纷担忧地看向水仙。
水仙气息有些不稳,但她知道,钱公公这种拜高踩低的人在宫内绝不只有钱公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