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整暇以待地凝视着水秀,似是在等她两颊飞起红晕。
然而,水秀垂眸看了眼被骤然握住的手腕,只觉得端亲王有些过于无礼了。
她非但没有如端亲王预料般脸红心跳,反而皱了下眉头。
“亲王殿下请自重!”
水秀声音微冷,手腕猛地一拧一抽,动作干脆利落,竟是轻松地从端亲王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
她毕竟当过多年的婢女,粗活干多了,人也有着一把子力气。
水秀不是身娇体弱的贵女,若不是她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端亲王可能都要被她推个趔趄。
端亲王手中一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小姑娘竟有这般力气以及胆色,直接甩开了他。
水秀迅速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她说,“多谢端王殿下好意,家里离此不远,不敢劳烦亲王车驾,我们走回去便好……”
话音未落,旁边一辆正巧路过、装饰繁复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突兀的嗤笑。
“呵。”
紧接着,一柄竹骨描金的折扇挑开了车窗帘子,露出一张年轻俊朗却写满不耐烦的脸。
少年眉眼飞扬,眼角一颗泪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看也没看水秀,目光大剌剌地投向端亲王,语调拖得又长又嘲讽。
“我说端亲王,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自个儿在这宫门口耍酒疯,拦着人家小姑娘不让回家,忒掉价了吧?好歹是个亲王,注意点体面成不成?您不冷,人家姑娘还冻着呢!”
端亲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盯着那少年,语气不悦:“袁驰羽!本王之事,与你何干?”
他认得这小子,永宁侯府那个不成器的纨绔,整日斗鸡走狗,挥霍祖荫,是京中有名的浪荡子。
被称作袁驰羽的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