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酸意果然压下了喉间的恶心感。
她轻轻摇头,“裴太医说了,这是女子有孕常有的反应,用药恐伤了皇儿根基,只能......只能臣妾自己慢慢熬过去。”
她说着,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尚且平坦的小腹。
在冷宫的那些日子,本就清减了些。
半个多月孕吐折腾下来,下巴尖了,眼窝似乎也深了些,裹在宽松的寝衣里,更显得纤弱,我见犹怜。
昭衡帝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头忍不住涌起怜惜。
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将盘旋在心头几日的话问出了口。
“皇后提议大封六宫之事......你怎不与朕说?”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目光似是安抚,“朕知道,那本该是你独一份的尊荣。”
水仙拿着酸刺糕的手指微微一顿,她似是强压委屈,却勉强露出一抹叫他不要担心的浅笑。
“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皇后娘娘贤德,恩泽六宫,是好事。册封典礼是臣妾独一人的,还是与姐妹们同沐天恩,在臣妾看来,其实并无多大分别。”
她将手轻轻抽回,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眸中荡漾着为人母的温柔之色。
“臣妾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为皇上诞下这个孩子。”
“到时候,永宁有了弟妹作伴,皇上膝下儿女绕欢,这才是臣妾心里......最要紧的事。”
她不争不抢,话里话外都围绕着他。
那般柔顺,那般懂事,恰好说进了昭衡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心中最后那点因皇后而起的权衡之意,顷刻间被她这番言语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腔的疼惜。
昭衡帝重新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
“仙儿,朕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