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阮家!阮家为什么要指使钦天监害她?!”
“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
她语无伦次,嘶声力竭地指控着。
然而,守在床边的除了皇后的人,就只有一个迟夏。
迟夏似是被吓到,颤抖地守在床脚。
阮欢的指控,注定不会传向外面,被其他人听见。
皇后脸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无奈的样子。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袖,语气依旧平静:“阮常在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本宫念你病重,不与你计较。你好生歇着吧,说不定......养好了身子,还能赶上瑾贵妃回归的盛大宴席。”
说完,她不再看床上状若疯魔的阮欢,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啊!!!”
阮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发狂般地捶打着床榻,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又咳出一口血来。
迟夏似是被她吓到,早已经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冷情的西配殿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恨恨地盯着面前绽开在被褥上的血渍。
她恨!
她恨皇上的无情!更恨皇后的阴毒!但最恨的,还是水仙!
那个毁了她一切的贱婢!
若不是水仙出现,皇上怎么会渐渐厌弃她?!
若不是为了对付水仙,芳菲怎么会折进去?!
若不是水仙,她怎么会一步步失宠,最终家族覆灭,落得如此下场?!
若不是那个贱婢......如今的她,还是那个宠冠六宫的丽贵妃!!!
她......该死!
阮欢的眸底闪过了一抹刻骨的恨意,她猛然抬头,如同实质的眼神似是能穿过高高的宫墙......
......
在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