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炭火不足,更不用说宫殿四处还漏风。
这水洗到后面就显得凉了,正如她此刻微凉的面色。
昭衡帝心疼她的话,没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的心疼,不过是亲密后的温存之语,水仙可不会当真。
她这次进冷宫是为了以身作饵,引出想要谋害她性命,甚至是谋害唯一可为皇上诞下皇嗣的女人。
此行凶险,昭衡帝不是第一天知道的。
可在皇上的眼里,被世家觊觎的皇权可是比她的安危重要多了。
水仙用浴桶旁的布巾擦净了手,然后亲自将浴桶推到了一旁,打算等明天找个不起眼的时间叫小理子收拾。
他似是习过轻功,来去无声,倒是个厉害的。
她重新躺在了榻上,再次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水仙在被子里,轻抚着小腹,缓缓阖上了眼睛,继续被昭衡帝打扰的睡眠。
不过,她也是有所求的。
昭衡帝想用她钓出心存妄念的世家,而她,比昭衡帝还想要扳倒他们。
易家、阮家、刘家......
上一世的她不甚明白,如今身处权利的中心,隐约感觉到了世家牢牢盘踞在大齐之上。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他们几乎一手遮天,垄断了常人向上的路。
这样的世家......该死!
——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透亮,冬天凛冽的寒意弥漫在冷宫之中,显得格外萧索而肃静。
然而,这样的宁静不久后就被一阵辱骂声打破。
“水仙!你个没心肝的贱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昨晚,包晓槐想了一晚上,她愈发觉得昨日遭灾,是水仙之过!
怎么就那么巧,老鼠竟然会从老鼠洞里钻进来,先是吃了她藏起来的东西,又是啃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