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而嘶哑,“臣是阉人!是内侍!可不避男女大防!瑾妃娘娘如今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卢太医隔帐诊脉,难窥全貌,用药恐有疏漏!臣恳请皇上恩准,允臣进入帷帐,面见娘娘,亲诊脉象,对症下药......或可有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按照祖宗的规矩,太医进入产妇帷帐,亲自面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不合规矩!
可裴济川确实是个阉人......这......
婉妃用帕子掩着嘴:成何体统?内宫妃嫔,岂容外太医......哦不,太监近身?祖宗规矩还要不要了?”
昭衡帝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
“准!”
他沉声道:“救不回瑾妃,裴济川,你也提头来见!”
赌上了身家性命,裴济川却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
“谢皇上!”
语毕,裴济川快步冲进了充斥着血腥气的产房。
他刚掀开产房最外层的帘幕,正撞上满头大汗的卢宝华。
卢宝华见他竟敢进来,以为他要趁火打劫抢功,顿时又急又怒,上前一步就要阻拦:“裴济川!你学艺不精,休要在此添乱!快滚出去!”
“滚开!”
时间就是生命!裴济川猛地挥开卢宝华伸来的手,力道之大让卢宝华一个趔趄!
裴济川双目赤红,对着卢宝华,更是对着外面厉声吼道:“卢大人!您连瑾妃娘娘孕晚期的特异脉象都未曾细究,只知按常方用药,如何能对症?!”
“娘娘若有不测,您才是罪魁祸首!”
他这愤怒的指控,清晰地传到了外间每个人的耳中。
卢宝华被推得倒退几步,又惊又怒地指着裴济川,却无法反驳。
他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恨恨地冲出产房,对着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