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冯顺祥心头一凛,直道皇上果然对瑾妃娘娘并非全然放心。
他连忙躬身,声音压得更低:“回皇上,奴才一直让人留意着。永乐宫最近十分安静,瑾妃娘娘除了在宫内走动,便是静心养胎。”
“并无宫人私自外出,也未有家人探视的记录。”
昭衡帝静坐在龙椅上,敛眸沉思。
廉辰熙此举......并非受水仙指使。
难道真是他自己想的,觉得水仙出身低微,不配抚养皇子?
这倒符合那些清流书生的做派。
“盯着永乐宫的人......”
昭衡帝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揉了揉眉心。
“暂且留着吧,不必惊动。只是日常看着点,有什么异常及时报来。”
“奴才遵旨。”冯顺祥垂首应道。
看着御案上那份言辞犀利的奏折,昭衡帝的心情有些复杂。
廉辰熙的反对,某种程度上反而让他对水仙的疑虑减轻了些。
若水仙真有心利用登第客栈和寒门学子结党营私,廉辰熙此刻应该巴结她才对,怎会上书反对?
这似乎印证了水仙之前的哭诉......她父亲开客栈,真的只是无心之举。
然而......
昭衡帝闭上眼,幼时经历的后宫倾轧,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先皇的温嫔......那个唯一让他感受到纯粹温暖的女子,最终也凋零在深宫的阴谋之下。
水仙如今看似纯粹,可在这吃人的深宫,谁能保证永远不变?
“罢了。”
昭衡帝睁开眼,眼中带着些许疲倦。
“今晚......摆驾宜昌宫。朕去看看温贵人。”
他想念那道倩影,然而天人永隔,只能用如此方式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