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齐兴炜正坐在书桌前翻阅一份旧案卷。
灯光下,齐兴炜鬓角的白发格外显眼,五十七岁的副厅,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六年。
季光勃把谷意莹提到常务副厅长的位置后,齐兴炜就像被遗忘在档案室角落的卷宗,落了灰,无人问津。
门铃响起时,齐光炜皱了皱眉,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会来拜访。
齐光炜透过猫眼,他看到一女人站在门外,他认出了关洛希,他们尽管打交道不多。
可官场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特别是到了一定级别,谁是谁的人,大家都是门儿清的。
但齐光炜还是故意装没有认出关洛希,而是问道:“谁?”
“齐厅长,我是关洛希,想和您谈一件与叶驰有关的事。”
关洛希单刀直入地说着,只要齐光炜还有想法,他家的门就会为她而开!
门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可见齐兴炜在犹豫和挣扎。
最终,齐兴炜拉开门,却堵在门口,审视地看着关洛希说道:“关处,我听说过你,但我不记得我们有过预约,而且我们也不熟。”
“齐厅,事关重大,等不到预约了。”
关洛希看着齐兴炜说着,“叶驰处长被捕前,曾托我保管的东西。”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这东西只能交给两个人,陈默,或者您。”
关洛希的话一落,齐兴炜的眼神一缩,身子下意识就让开了,同时说道:“进来吧。”
关洛希也不客气,闪身进了齐兴炜的家。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得不像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家,老式沙发,掉了漆的木茶几,书柜里塞满了各种法律和刑侦专著,最显眼的是墙上一幅字,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但求心安”。
关洛希注意到,这幅字没有落款,但纸张已经泛黄。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