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头微微垂着,眼神恭敬地落在阮老病床前的被子上,不敢随意直视。
陈默的这种紧张,让董老笑了起来,冲着阮老说道:“阮老头子,你瞧瞧你,把这小子吓成这样的。”
阮老一怔,目光就落到了陈默身上,不悦地问道:“你是常靖国刚到江南时的那个小秘书吧?你连董老头都搬动了,怎么了,我是猫啊,见我怕成这样?”
陈默听到阮老带着不悦的质问,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一句话说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前功尽弃。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次抬头时,虽然脸上还带着恭敬,但眼神已经稳住了,他迎着阮老审视的目光,声音比刚才平稳了许多,真诚而又有一种豁出来的态度说道:“阮首长,您误会了。”
“我紧张,不是因为害怕您。”
陈默这话一落,不仅仅是阮老,董老和沈用剑全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特别是阮老的目光动了一下,显然被陈默的话引起了一些兴趣,示意陈默继续说。
陈默更加确定,他这话回应得没错。他又说道:“老首长,我紧张是敬佩您,也是心疼您。”
这话一出,不仅阮老一怔,连一旁的董老和沈用剑都意外。
陈默抓住这个时机,语气真挚,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我紧张,是因为在我心里,您一直是位铁面无私、令人敬仰的老前辈。”
“今天见到您,又知道您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看到您为家事伤痛,却还能第一时间坚守原则,分清公私。”
“这份胸襟和定力,让我既深感敬佩,又忍不住为您感到心疼和难过。”
“至于请动董爷爷,”陈默微微侧身,向董老方向示意了一下,语气更加坦然地说道:“是因为我相信常省长的人品,也相信组织的公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