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掺杂了过多个人恩怨的私刑。”
最后,董老意味深长地看着阮老,语气深沉地说道:“老阮啊,我们都老了,一辈子的名声、原则,比一时的痛快更重要。”
“为玲玲讨公道,天经地义,但讨公道的方式,必须配得上你阮老的身份,也必须对得起我们曾经宣誓维护的信念。”
“别让怒火,烧掉了你自己一辈子的清誉,那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董老的这些话,病房外的沈用剑和陈默听得频频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陈默的手机有信息进来的声音,他赶紧点开一看,是苏清婉发过来的医院交费单,确实是常靖国交的钱,一共是10万。
陈默看完后,对沈用剑说道:“沈秘书,这是常省长为女儿交的住院费,一共是10万块,应该是这笔钱出了问题,才让省长直接被带走的。”
“沈秘书,您,您能不能帮个忙,查一查省长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沈用剑一惊,还是接过了陈默的手机,看了苏清婉发过来的医院交费单后,点点头说道:“好,我去查一下,马上回来。”
沈用剑说完,朝着楼梯口走去。
而此时,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阮老盯着手中的桔子瓣,久久没有说话。
显然,阮老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董老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病房内,时间仿佛凝固。
阮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那瓣橘子,汁液微微渗出,染黄了他枯瘦的指尖。
阮老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缓,先前因激动而涨红的脸色也慢慢褪去,显出一种历经风霜后的灰白和疲惫。
阮老的一生,是在无数大案要案、是非曲直中闯过来的,证据、逻辑、纪律、原则,这些词汇早已融入他的骨血。
董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