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景春同志,你坐下,会议现在开始。”
没有一句责备,也没有一句安抚,却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沙景春从尴尬中拎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沙景春赶紧坐了下去,心情却格外地复杂,他能接任镇委书记一职吗?
就在沙景春五味杂陈之时,陈默又说话了。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是讨论青山镇矿难的后续处理及安全生产整改工作,还有大家最最关心的人事变动问题。”
“但是,这里不是菜市场,不需要私下讨论。”
“有什么意见,有什么情况,等会议安排发言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讲出来。”
“老沙一连说了好几次安静,可你们的耳朵是摆设品吗?”
“老沙没日没夜为矿难奔波忙碌着,你们的眼睛也是摆设品吗?”
“只知道干实事的老好人,活该被你们欺负、忽略的是吗?”
陈默这三句质问,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直指人心。
会场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沙景春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没想到,陈默会在这种场合,以如此激烈的方式,为他正名。
他以前所受的委屈、憋闷,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阵阵列酸涩感涌上来时,沙景春赶紧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陈默显然动了真怒,声音低沉却更具穿透力地又说道:“青山镇的问题,根子不在矿山,而在人心。”
“在于有些人眼里只有权力,没有责任;只有圈子,没有百姓;只会捧高踩低,不会实事求是!”
这话一出,台下很多干部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可他们很清楚陈默就是竹清县的活阎王,同他陈默作对,死的死,伤的伤,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屁股都没坐热,消失了。
“你们在台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