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勃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每一下都像敲在乔良的心尖上,搞得他莫名其妙地慌了起来。
“季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乔良急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季光勃这才说了话。
“兄弟,你慌什么?越是这时候越得沉住气,一慌就容易露马脚。”
“首先,郭清泉那步出国避风头的棋,你不能再提。”
“秋雪的病是老毛病,突然发病说得通,但出国治疗太扎眼。”
“现在方方面面都盯着矿难的事,你敢提出国,就是把畏罪潜逃的帽子往他头上按,到时候郭清泉急了,什么都敢说。”
“你让郭清泉就待在省城,守着秋雪,对外只说照顾病人,先把逃的嫌疑摘了,这才是稳招。”
“其次,你别主动去找黄显达说请假的事。”
“这事让陈默那小子对黄显达汇报,等黄显达要是问起郭清泉,你再不经意提一嘴听说秋雪病犯了,清泉急着回省城了,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打招呼,顺便加一句我已经让他跟陈默说一声了,免得下面人误会。”
“你主动去说,反而显得刻意;他问你再答,才像偶然知情,这分寸你得拿捏好。”
“至于碰面,现在你们俩见面,就是给人递证据。”
“郭清泉现在是颗烫手的山芋,谁碰谁沾灰。”
“你让他老实待着,除了给陈默发信息讲回省城了,不准联系任何人,包括你,也包括我。”
“你要是再跟他私下联系,万一被监听,我俩都得被拖下水。”
季光勃到底是省公安厅厅长,思路就是清晰。
说了这么多,乔良也觉得季光勃说的都对,正准备回应季光勃时,他又说话了。
“你回省里干什么?回省里,就得去看望书记,书记要是问起矿难,你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