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补充两句。”
“这安全措施根本就是摆设,井下的支护设备好多都锈迹斑斑,有些液压支柱都顶不起来了,我们反映了好几次,领导都说凑合用。”
老张的话一落,一名年轻矿工赶紧说道:“王局长,我也说。”
“矿难前一个月,我们就发现工作面有渗水,报告给调度室,结果他们说正常现象,连个勘察的人都没来。”
“还有瞒报,去年就有个兄弟手指被轧断了,矿上都没上报,就给了五千块钱私了,还让他签了保证书。”
另一名年长的矿工叹了口气也说道:“不光是安全,工资也老拖欠,我们下井拿命换钱,可矿上动不动就以资金周转不开为由扣工资,最长一次拖了三个多月,家里孩子上学的学费都凑不齐。”
“王局长,您是京城来的大领导,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们这里的矿挖得差不多了,叶鑫金动不动拿拖欠工资,又不是不发,有的矿山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如何如何,来威胁我们。”
“我们这个矿工,除了挖煤,我们还能干些啥呢?”
“再说了,我们一家三代都是矿工,矿山没有了,我们吃什么,孩子,老婆吃什么呢?”
“王局长,刘班长知道,肯定不是死九个人,我们三十多人下井呢,跑出来的人不多,死去的兄弟们要赔偿,我们活着的矿工们,怎么办,怎么办?”
王源和两名专家都是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陈默直接开了录音笔,可他听着这些矿工们的话,好难受啊。
是啊,整个青山镇的矿过度开采了,现在很多老小矿井面临着关闭和转型,叶鑫金的矿山一出事,不仅仅是赔偿的问题,还面临着大量矿工失业,再就业的问题。
陈默不得不去想这些,接下来,他不得不面临这个难题。
可以说,因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