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君洁赶紧掏出笔,在那四个字上重重画了道横线,同时说道:“董爷爷,我会牢记您的教导的,我会把格局打开,再打开的。”
陈默想说话时,董老又看向他,语气加重了,说道:“小陈,你在基层待过,该知道农户最怕什么。”
“怕行情涨了,收家却压价;怕签了合同,到头来成了废纸。”
“你们那个‘农户利益绑定机制’,我看了,保底收购价是底线,但还得加一条,利润分成要写进合同,公证处盖了章才算数。”
陈默一惊,没想到八十多的老人,思路如此清晰,看问题更是一针见血,赶紧点头应道:“老首长说的是,我回去就让相关部门完善条款。”
“不止这些。”
董老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个褪色的蓝布本子,翻开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记着某年某月某地农户的收成和收入。
“这是我当年下乡时记的,你看这页,一年秋天,青石沟的白菜丰收,收购商却卷着定金跑了,农户们把白菜推到河里,哭声能传到三里地外。”
董老说到这里,把本子递到陈默和房君洁面前,发黄的纸页上都是污渍。
陈默捧着这个笔记本时,一页一页翻看时,涌起了很多很多的感慨,老一辈的革命家,就是这样来干工作的。
房君洁也热血沸腾起来,她没想到董爷爷当年是这样干工作的。
董老的又说话了。
“你们的冷链车能到地头,这是好事,但不能只拉你们看得上的好货。”
“那些有点虫眼的、长得不周正的,也得想办法消化。”
“做成腌菜、咸菜,哪怕利润薄点,也得让农户知道,他们的汗水不会白流。”
董老话一落,陈默赶紧应道:“老首长,上个月县城边的农户,刚和县城的酱菜厂签了协议,所有次等品都按成本价收,保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