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王道亮的行为,没有阻止他,而是又说道:“不光是改道,原有的管道材质必须升级,用国标的 pe管。”
“施工队要重新招标,把之前那个挂靠资质的队伍清出去,这事,道亮局长得亲自盯着。”
陈默这话一落,王道亮顿时傻了眼。
这个新来的代县长怎么对水利局的工程这般熟悉?
可王道亮不敢含糊,连声应道:“是是是。”
“还有,”
陈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目光转向跟在后面的水利局技术员说道:“沿线的地质监测点,要增加三倍密度。每五百米设一个沉降观测桩,每周报一次数据。”
“出了问题,第一个问责的就是技术部门。”
陈默的话一落,这次不仅仅是王道亮,技术员都傻了眼。
这个年轻的新县长,他怎么啥都懂呢?
可他们忘了,陈默做了那么多年深度调查记者,他本来就是杂家,何况,他可是连夜阅读过水利局关于村民饮水问题的案综,功课提前就做扎实了。
技术员这时慌忙掏出本子记录,冯怀章在一旁看着,想笑,却忍着没笑出声来。
这些人还敢糊弄陈默,也不瞧瞧这年轻县长连尚全勇的窝都掏掉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事呢?
当然了,冯怀章更清楚,陈默就是要赶在郭清泉下来之前,把这些民生工程,落实下去。
下山时陈默让司机把车开慢些,看到在田埂上干活的老乡时,陈默让司机停车。
陈默下车同这位老人搭话,他问道:“大爷,家里的水缸能存几天的水?”
跟在陈默身后下车的冯怀章,示意旁边的一妇女去取些水来,说他们赶路,口渴了。
那妇女意识到这应该是上面来的领导,可高兴了,小跑地回家提来小半桶水,浑浊的水面浮着层细小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