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生家长,大多是女人,不知何时也冲到了工地。
她们是被巨大的喧哗和打斗声惊动,从附近跑来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带着长期操劳的蜡黄,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尖叫着,像头发疯的母狮,扑向一个正抡着棍子追打一个年轻小工的村痞。
她不管不顾,十根指甲如同鹰爪,狠狠抓向那村痞的脸和脖子。
村痞猝不及防,脸上顿时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他恼怒地回身想甩开这女人,却被她死死抱住手臂,张嘴就咬!
“妈的,臭婆娘,滚开。”
村痞吃痛,另一只手挥拳就要砸下。
旁边另一个家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举起手里装着滚烫开水的旧铝壶,对着那村痞就泼了过去,“烫死你个畜生。”
水溅到手臂上,那村痞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松开了对女人的钳制。
更多的家长涌了进来,她们没有武器,只有指甲、牙齿、随手捡起的石块,甚至是用身体去冲撞、阻挡村痞。
华岩勤一见这情形不对,葛军叮嘱过,只能闹事,不得出人命!
可这群涌过来的妇女们,哭喊,咒骂时,村痞们全被激怒了,已经有村痞在动手殴打妇女们。
华岩勤意识到上当了,吼道:“兄弟们,撤!”
可是打红眼的村痞们,特别是受了妇女们又是烫,又是咬的村痞们,哪里听得见华岩勤的喊声。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之际,好几个穿着普通汗衫,混在零工队伍的男人,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在混乱的人潮中,精准而迅猛地分开人流,动作矫健得不可思议,直扑站在外围指挥的华岩峰。
华岩峰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逃。
晚了!
一只铁钳般的手,闪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