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们章家吃我的,用我的,我还得替章解放这个狗日的擦屁股!”
“章文秀,老子对得起你,对得起你们章家!”
“当年你不顾我是一穷二白嫁给了我,陪着我吃苦,操持着这个家,老子念着你的恩,记得你的好。”
“可老子的事,你不要管!”
尚全勇的话,让章文秀泪如雨下,她冷冷地瞅了这个男人一眼,拉开了卧室的门,径直去了客房。
这一夜,章文秀瞪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是啊,几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养着一枝花?
几个女人又能忍受尚全勇一年到头碰都不碰她一下?
要不是尚全勇受了伤,再也生不了孩子,省里的那个姓秋的女人,是不是就该扶为正宫了呢?
姓秋的女人只是一个茶楼里的小服务员,被尚全勇看中了,一步步从县里扶持进了省里,开起了专门为领导夫人服务的美容院,钱有了,资源也有了。
就连尚全勇,都把这女人捧在手心里当个宝。
对姓秋的,尚全勇要啥给啥,恨不得把心都掏给那个女人,三天两头地跑省里陪女人。
她章文秀算什么?
公公、婆婆一前一后,卧病在床六年。
六年啊,全是她章文秀端屎端尿地伺候在身边,尽心尽孝地送走了两位老人。
她章文秀哪点对不起尚家?!
哪点对不起尚全勇!
章文秀越想越睡不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到了第二天的阳光射进了窗户之中。
女儿尚西红推门而入,看着布满血丝的母亲,哭着说道:“妈,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怕。”
女儿的哭声惊动了尚全勇,同样一夜未眠的他,下床,来到了客房门口,看着这一幕,他心又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