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般的掌声终于落下,吕长河派人送来的喇叭也刚好送到。
常靖国目光扫向外围的陈默,微微颔首——这年轻人,办事总是快人一步。
常靖国抓起喇叭,声音透过扩音器,响遍了整个空地。
“乡亲们,看着这堆成山的证件,我心疼啊!”
说着,常靖国猛地扬起那叠厚厚的“罪证”,纸张在风中哗啦作响,像抽在所有人脸上的耳光。
“我不管县里的同志有多少苦水,可这十几座大山压在老百姓头上,压垮小摊小贩的脊梁,这就是乱作为,是渎职。”
“老板们放下养家糊口的营生,围住我这个新来的省长,为什么?”
“因为他们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念想,还相信我们头上的党徽,相信我们这些干部,骨子里刻着‘为人民服务’。”
“他们骂有些人是‘活土匪’,骂错了吗?”
“一点都没骂错!”
“一个小饭馆,一天累死累活,挣个几百块,撑死一千块的血汗钱!”
“我们的‘好同志’呢?变着法子压上十几道枷锁!今天卫生,明天消防,后天城管……一个月下来,光应付这些‘大爷’,就耗掉小半个月!关门歇业,提心吊胆!”
常靖国越说越激动了,空地上也是一片寂静。
“同志们!你们拍拍自己的良心!换做是你们在这里开个小馆子,被这么往死里折腾,你们骂不骂娘?!”
“我第一个骂!骂得比他们还凶!”
常靖国这话一出,“哗啦啦”一片!
比之前更狂热的掌声和呐喊瞬间爆发,人群彻底沸腾了!
“首长好!首长辛苦了,请首长替我们做主!”
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呼喊此起彼伏,那是被长久压抑后喷薄而出的、最朴素的信任与期盼!
常靖国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