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吕长河、于川庆连呼吸都凝滞了。
可常靖国发话了,他们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也只能僵着身子硬挺。
这时,人群猛地撕开一道口子,一个被油烟腌渍透了的老板闯了进来,他径直扑向了常靖国。
“常省长!这条街,以前三百个摊子火得烫人!”
“现在呢?卫生、城管、食品安全等等,轮班索命!”
“卫生证、经营证、消防许可证等等,十多枚红章,哪一个红章都要盖到位,哪座庙都要烧香高拜!”
“如今,租金喝人血,食客影子少,再这么折腾,我们这些做点小本生意的老板,西北风都喝不上嘴。”
这位老板一说完,猛地扭头,朝黑压压的人群咆哮道:“后面看戏的老鬼们,别他娘的缩卵,大领导都在,去!把你们那堆催命符拿来!让省里的大佛开开眼!看看县里这群活阎王怎么吸咱们血的!”
老板一吼完,人群骚动,有人拔腿就往回跑,显然是拿证去了。
常靖国等老板吼完,目光冷电般扫向后面吕长河、于川庆。
两人腿肚子打战,结巴辩解道:“常、常省长,执、执法都是,都是按规章来的。”
他们不解释还好,这一张嘴,人群里的火“腾”地烧穿了天!
无数咒骂拧成一股狂暴的飓风,别说是常靖国,连陈默都没料到,这些做小生意的老板们,有如此滔天怨意。
特别是常靖国,一直生活在京城,第一站就遇到了这么火爆脾气的小老板们。
他清楚,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法子,这些小老板们不会激愤成这个样子。
可汪香香这蠢货,欺负省里来的大领导听不懂永安土话。
永安县的土话确实很难懂,不是当地人,休想听懂这些卷舌音的话。
这女人又跳了出来,尖着嗓子用土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