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开刀锷,寒光一闪。
“怎么,这路是你家开的?”
那领头的眼皮一跳,目光撞上陈默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心里莫名一寒。
当涂战俘营里谁不知道这主是个闷葫芦里的杀才,第一个动手的,比谁都狠。
“得,都是给林大人办事,犯不着自相残杀。”
那人干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朝身后招手,“弟兄们,这边没油水了,去西边!”
一群人转头冲进黑暗。
王老三松了口气,刚想把刀插回鞘里,就听见陈默冷不丁冒出一句:
“那是群蠢货。”
“啊?”王老三一愣。
陈默抬起头,目光越过层层营帐,钉在中军大营方向。
那里人影绰绰,隐约还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
他伸出舌头,卷去溅在嘴角的血珠。
“杀百户也就一百两,还得跟这帮饿狼抢食。”
陈默把刀上的血在尸体衣服上蹭了蹭,“咱们去前面。”
“陈哥,那……那是千户大人们待的地方……”
王老三腿肚子有点转筋,“那边护卫多……”
“护卫多?”
陈默回头看了他一眼,“护卫也是人,也想回家,也想拿银子。你怎么知道,他们腰里没藏着准备割主官脑袋的刀?”
王老三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娘的……说得好有道理!
“一千两。”
陈默竖起一根手指,
“够在老家置办三十亩水田,盖个三进的大院子,再讨两个屁股大的婆娘伺候下半辈子,还有富余。”
咕咚。
周围响起吞咽声。
“走!”
陈默不再废话,提刀便走,
“别磨蹭,这营里想发财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