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知晓的。津源县从一个死气沉沉的穷县,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你沈砚居功至伟。”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那么,这一年下来,对津源县的治理,你可有何感悟?”
沈砚没有立即回答。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跪在田埂上哭泣的老农,那些在工坊里挥洒汗水的匠人,那些在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孩童,那些安顿下来的流民。
“回大人!”沈砚睁开眼,“下官最大的感悟,便是林县伯当初与下官所探讨的‘以民为本’。水利兴修,是为了百姓不再受旱灾之苦;工坊设立,是为了百姓有工可做,有钱可赚;开垦荒地,是为了百姓有田可耕,有粮可食。一切政务,最终都要回归到百姓身上。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心有所向,这片土地便能焕发新的生机。津源县的改变,正是如此。”
秦明德听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砚。
厅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市井的喧嚣。
沈砚的心跳有些快。
良久,秦明德才缓缓开口:“沈砚,你可否愿意,掌管一座州城的民政事宜?”
嗡!
沈砚只觉得血气猛地冲上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州城民政?
那是什么官?
按大乾官制,掌管一州钱粮、户籍、农桑!
他一个七品县令,连升三级都不止!
这……这不是赏识,这是捧杀!
他皱起眉头:“秦大人……下官愚钝,不明白您的意思。州城官员调派,需吏部考核,朝廷敕命,下官何德何能……”
更重要的是,您是青州同治,就算手眼通天,也伸不到别的州府去啊!
这不合规制!
秦明德看着他那副震惊又警惕的样子,心里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