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笔锋飞扬,墨字起,意境徐徐展开,却在周遭天垂卷轴演化诸般景象,让人立时沉了进去。
“......待得三月春阳暖,枯骨已作野狗食,皮肉腐为泥,归于土。”
最后一笔落下,庭院里骤然响起苍老声音,所言正是赵寻安所写大风帖,透着浓浓凄凉,便天地都因之寒。
“好字,意境沉入,让人骨子里发寒。”
老人接过狼毫小楷,感慨的说,赵寻安拱手:
“见过笔老。”
高瘦老人闻言轻挑眉头,笑着问:
“你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赵寻安再拱手:
“见过纸老,也是简单,笔入手字落纸,两位前辈出身自然知晓。”
“倒是个通透的脾性。”
笔老笑,与纸老点头,空中立时又垂下一张卷轴,却是与他认真说:
“你既然来求符字道本文始精髓,当知精神魂魄四字,若是其他变数只得考教便可,你却不同,所行法子自然不能那般。”
赵寻安闻言咧嘴,自己哪里不同就不能说明?
便不能一如那些一般,只是考教便与自己?
当然,如此只是腹诽,赵寻安拱手,苦笑地说:
“小子本事浅显,两位前辈手下留情,所行法子可莫要太过艰辛啊!”
听闻赵寻安两位老人哈哈大笑,笔老再与他笔,笑着说:
“与他人来说艰辛,可与你这文道巨擘来说当不得难,便是以巨大中小择文始符篇书写,各蕴精神魂魄就好。”
赵寻安闻言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四种大小不一的字体,还要各自蕴藏精、神、魂、魄,这就不是一般的艰辛好不好?
接过可自由变换大小的斑竹狼毫,赵寻安轻思量,化作巨大毛笔先落笔:
“精,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