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凉气,竟然是骨片的本体,一个布满齿痕与己气息一般无二的骷髅头!
“彼其娘之,你莫不是把我的蜕壳当做了补品用来延寿了吧?”
想着斯人手捧自己骸骨大口朵颐,啃得骨渣乱飞火星四射的景象赵寻安额头便有汗滴往下落。
这他娘可不就是食肉啖骨饮血寝皮,自己与他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竟让他做出这般举动!
“大师所言昊天垂恩他人听闻怕是只当夸夸,但我却知,大师无有半点夸大,说不得还有些许收敛。”
漆雕波翔认真说,赵寻安咧嘴,这话说的确实不错,靠着啃食自己骸骨破了寿劫,若是不知那才怪了。
“即知我不凡却还非要比较,你哪来的信心,乌篷船说来不过出行法宝,与你吸引就这般大,便可以延寿的脑袋都不要了?”
赵寻安皱眉问,漆雕波翔面上再生苦涩,声音艰难的说:
“大师原本完整的骸骨如今只剩头颅,便是吃了又能如何,世上艰难诸多,唯一死最甚。”
“苟且一二百年倒不如搏一搏,若能取得可过虚空海的乌篷船踏上通天路,说不得便有了勘破渡劫的机缘,到那时延寿七千载,未来真就可期!”
听闻漆雕波翔言语,赵寻安本欲再问,思量过后却是停了心思,收起布袋与他言语:
“既有如此思量,定有与之相称的本事,好生表现一二,让我看看你这三千年前第一天纵,到底有甚惊世骇俗的本事。”
漆雕波翔抖手取出一支狼毫小楷苦笑着说:
“便是第一天纵,又如何能与大师这般天地间奇人相比,所想不过侥幸二字,却是让大师见笑了。”
话音刚落漆雕波翔便持小楷急舞,墨色立时勾动天地蜿蜒山峦升起淡淡雾气: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词句张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