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盘膝坐,把赵寻安围在中间,打头和尚与他正对面,放下九环锡杖取下斗笠,却是位长须飘飘的儒雅比丘僧。
双手合十行佛礼,比丘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许久不曾转睛。
时间长了便赵寻安这般面皮厚的也受不得,苦笑着说:
“大师,这般直视他人可有礼?”
“贫僧看的是花不是人。”
比丘笑容不变,一语却引得赵寻安心颤,忍不住叹气说:
“诸位大师与禁地当空行,便不怕岁月转瞬逝?”
“甚或被那些仙奴般存在发现,说不得便是大劫。”
比丘再笑,轻声问:
“闲闲坐于此险峻之地,施主,你为甚不怕?”
赵寻安闻言轻抿嘴,却未回答,面上平静心中惑,所谓的昊天垂青经了十年,真就不知真与假,所谓气运也是如此。
挚爱便在眼前消散,却半点法子没有,气运垂青,可是真在?
见赵寻安不言,比丘敛了笑,认真说:
“昊天垂青气运护体,便这小小道痕畸变,自然伤不得施主。”
“我等依大道律法行事,乃天道门徒,说来与你一般,岂会惧怕小小道痕畸变?”
听闻比丘言语赵寻安轻点头,难怪气息那般熟稔,像极了老天师,原来是天道门徒。
“大师,你等为甚要与禁地行,这里属实凶险。”
赵寻安轻声说,想起过去所见,便觉心肝忍不住的颤。
不过心底倒是隐约有些谢,若非波及坠落,如何能有十年相厮守。
见赵寻安开口,比丘沉声说:
“亘古之前,苍穹之上有大变故,诸多超出大道法则的天外存在陨落中土大千。”
“便他们那般存在,一滴血可化湖海,呼吸间便能消融万千生灵,恐怖法力若狂潮席卷,生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