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上还没坐满,又或者是在线购票过的人还没到齐。
具体原因陈白榆不清楚,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
工作人员开闸放行,陈白榆推着行李箱跟上稀稀拉拉的人群。
走出自动门,凌晨的冷风迎面吹来。
陈白榆却发现自己对温度变化的敏感度降低了,或者应该说是适应能力增强了才对。
寒风不再让他缩起脖子,反而感到清爽舒适。
他的皮肤能清晰感知到空气中每一丝气流的细微变化,却不会因此感到不适。
在指引下把行李放进车厢指定位置后,陈白榆上车找了个空位坐下。
车门发出气阀释放的轻响缓缓闭合,引擎启动时的震颤顺着座椅传来,像一头苏醒的巨兽在低声呜咽。
窗外流动的灯火突然开始加速,航站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向后退去。
凌晨的首都格外安静。
车窗缝隙渗入的风裹挟着陌生城市特有的气味:里面有柏油路面冷却后的矿物质味道,也有绿化带里女贞树苦涩的香气,还有某种他无法名状的、属于北方的干燥与辽阔。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母亲发来的微信浮现在锁屏界面:“赶了那么半天路,吃晚饭了没?要不给你点份外卖吧?”
“要说不愧是首都呢,这个点还有不少除了烧烤以外的外卖可以点,要不给你弄个猪脚饭吧?”
显然。
母亲起夜时看到了他在飞机落地后发过去的报平安消息。
“没事,不用点外卖,现在不饿。”
“你也早点睡,不用特地等我。”
陈白榆简单回复了一下。
随即继续看向车窗外。
车子经过一座桥,升级后的他大抵也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