髯老者接过一条蟹螯看向白脸大汉。
“我叫陆寻。”
不伦不类的行了个叉手礼,陆寻也分不清对不对,看起来很僵硬。
短须大汉拱手抱拳:“在下孙申。”
六人分食青蟹。
老者学问极大,妙语连珠,讲出许多吃蟹典故。
陆寻只能含糊的应付过去无法接上话,而且他的说话方式也完全不同,也就只有口音听起来是本地人,话语中带着几分匪气和狂莽。
朱宪贞满饮一杯后问:“壮士,如今东南正是用人之际,你有这等本事何不投军?”
“我打算去白鹿洞书院进学。”
“老夫听说书院三年才有一次招考,算起来时间还没有到吧。”
陆寻如实相告:“老伯有所不知,梅兰县清泉寺因借求子玷污良家妇女被查抄,留下诺大土地和房舍,书院想在这里开设学堂所以特例于县城招收学生。昨日我还去看县衙门口贴着的告示,写的清楚。”
“原来如此。”
紫髯老者抚须微笑再问:“县城几时开城门?”
“莫约三五点,寅时就开。”
“我们现在启程倒也正好,壮士同行吗?”
“不了。”
陆寻摇头拒绝。
老者没有再邀请,起身拱手辞行,那三位进退有据劲装大汉早早抵住三面。
孙申打量了一眼陆寻,说道:“基本功很重要。”
……
一行人返回营地收拾了东西登上马车。
孙申说道:“都堂,此人匪性极重,操一口本地口音却全不知礼数,说话颠三倒四夹杂切口,恐是浔阳江上的水匪之流。”
“他武功怎么样?”
“脚步松散,反应迟钝,看眼神有莹莹光,应该是初就真气。”孙申说话的同时摇头补充:“年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