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意这种东西,商郁觉得前提条件就是“接纳”。
他爱她,因此接纳她的一切。
包括这个孩子。
商郁从容地笑了下,一脸淡定地道:“嗯,不放心你也没办法。”
俨然一副“你能怎么样”的模样。
而事实也确实这样。
如今温颂,认定了他。
不对,或许从始至终,温颂认定的都是他。
周聿川望着温颂平静的眉眼,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却始终无法冲散肺腑里的淤堵。
他稍稍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向温颂,嗓音染着化不开的滞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颂点了点头,“好。”
周聿川刚转身走出病房门,商郁就抓起茶几上的手机起身。
温颂:“怎么了?”
商郁面色如常,“商一送点东西过来,我下去一趟。”
温颂不疑有他,又再次拿起手机,看起研究院发过来的消息。
送去分析的血液成分太过复杂,有些成分需要逐一比对才能给出确认的结果,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周聿川走出病房后,眼底的落寞一览无遗。
他缓步朝电梯厅走去,刚走到转角,身后就传来一道质问。
“这件事,你知道什么吧?”
是商郁。
周聿川身形微顿,徐徐转身,不解地开口:“哪件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商郁眸光紧紧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语气沉冷而犀利,“那我就问得再直接一点,你是不是知道师母中的是什么毒?”
此刻,商郁身上没了适才在病房的温淡气息,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只余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郁。
然而,周聿川却仿若未觉,嗓音未变,“你们医院都